邦女郎按:
蔡凯龙是一个在区块链和金融科技界都引发了颇多讨论的人。 作为一个总是能第一时间听到新的大行业第一声惊雷的人,他是一个跨界者,也是一个穿针者。
蔡凯龙最标志性的就是他一口软糯的普通话,你以为他是台湾人,但他其实是福建人闽南人;你以为他想追求的是所谓安稳的华尔街金领生活,但他却曾经亲手放弃,为了追求前沿、激荡的人生。
他否认自己有18面,但我坚持认为,他至少有19面。
时代总是奖赏那些敏锐、好奇,永远在最前端探寻的人。
所有的人里面,学历很高,手又很低的人,最终于获得大量的果实。
蔡凯龙就是这样的人。
玩过大起大落的币圈之后,他去了一个更有趣的地方:东南亚。
蔡凯龙是一个乐于被称作“又理性又感性,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人,但事实上,他拥有足够的理智和聪明,却从来被深层的感性和热情驱使,他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01 火币首席战略官:
“日不落集团”的日不落高管
当蔡凯龙晚年百无聊赖的躺在热带的海滩上悠闲的看着夕阳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2018年4月,那个犹如蚂蚁上锅的下午。
“你们如果十分钟之内不把来自美国IP屏蔽掉,我就不进去了。”蔡凯龙对着电话威胁,电话的另一头,是火币集团的CEO李林和火币集团的COO朱嘉伟。
此时此刻,蔡凯龙在华盛顿,在美国SEC总部门口——这个闻名于全世界所有证券赌徒心里,又异常严肃的地方。
(美国SEC大楼)
他站在那整整一面透明的、高大的颇具压迫感玻璃幕墙前,头顶悬着时刻俯瞰审视标志性的鹰图腾,感到极大的压力。
(美国SEC大楼上的鹰图腾)
因为SEC玻璃绿幕之内,是他约好的十几位SEC官员,他们正在等他进去会谈。
离约定碰面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了,而他,却被迫要用威胁的办法,迫使他远在中国北京的老板和同事们去做这件事,否则他无法去见SEC的官员们。
这是一个真正的两难:此时的火币,因为扩张迅速,市场暴跌,美国用户这块利润显得异常重要,蔡凯龙刚刚牵头组建了火币美国公司,正准备跟SEC报备,以完全合规的姿态服务美国客户。然而火币美国还没上线, 火币集团还在继续以过去的方式接受美国客户,在SEC眼里,这是跨过红线的。
如果屏蔽美国IP,公司短期损失巨大;如果不屏蔽,即便蔡凯龙在SEC暂时自圆其说蒙混过关,回头一查,火币和蔡凯龙将双双陷入欺骗司法部门的重大嫌疑当中。
李林最终妥协了,尽管十分肉痛。
而对蔡凯龙来说,辛劳之上,痛苦刚刚开始。
借由在火币这一年的经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选择大于努力,什么叫大势强于人力。
最终所有人的努力,都抵不过市场的大趋势。
2017年9月4日,整个区块链圈都将永久铭记的日子,《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发布,标志着七部委正式对币圈进行整治,一个多月内比特币价格从3万人民币暴跌到1.7万元,也正是在此之后,李林被外界风传得了重度抑郁症,严重时以头撞墙。原因是,火币与OK两家都将赌注压在“合规交易所”上,与监管积极接触,然而禁令一来,两家困守围城,眼看出海的币安迅速崛起,赵长鹏半年100亿美金的神话,放到福布斯封面上,也算一个不小的纪录。
这时候,已经从金融科技行业跨界转型成为数字货币专家的蔡凯龙,被李林从火币顾问转为全职首席战略官。李林急需在海外快速布局,追赶币安,抛开OK.而有长期海外华尔街工作经历,又有数字货币行业影响力,同时和李林认识多年的蔡凯龙,自然成为李林招募于麾下的上佳人选。
“选择比努力重要”,在北京香山上,李林用这么一句话戳中了一起爬山的蔡凯龙那颗依然不安分的心,将他从一个半学者半投资人的角色里拉出来,安到了首席战略官高管的位置上。
这是一个日不落的高管。
从新加坡到美国,从巴西到欧洲,业务所在地跨越24时区就算了,团队所有员工竟然也分布在全球各个时区里,最可怕的是,这些人还需要经常协调开会。
“我手机上全球时区列表经常要保持6-8个国际城市的时区, 每个时区代表我管的团队工作的地点。开一个会要提前两三天协调时间,有的人要半夜三点爬起来开会,有的人则在下午,还有刚刚早上起床”。
手下人累得够呛,蔡凯龙本人则是全球飞行,不但永远不知道手上那只运动智能手表应该对准哪个国家的时针,生物钟全面紊乱,甚至不知道每天睡醒之后,自己在哪个国家。“时差永远倒不完,干脆我自创造出“蔡凯龙”时区,用我自己定义的节奏工作休息,全然不管在哪里。”
这都好说,毕竟从零到一,万事开头难,尤其是在币圈竞争如此激烈的行业。
但对于蔡凯龙来说,最痛苦的磨合,来自于火币内部。
“李林带领的火币是一个极具中国本土特色的互联网公司,在当时非常缺乏国际化和金融基因”。
在国际化公司里开会起码用OA来预约,这在当时的火币是没有的,用的是西二旗式的扁平化管理:开会直接挨个敲门叫人。
火币迅速开展的出海计划,也使得他们的北京西二旗基因,必须同时去适应美国严格的监管、巴西的享乐缓慢的文化,以及欧洲人的谨慎小心的节奏。
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蔡凯龙并不是一个以心力见长的人。他的长处在于比他人更快速的深入无人之地,而不是日复一日的经营。
他需要的粮食,是有趣和经历。
他就在全球飞行之中贪婪的经历这一切,一边在微信群里发奖激励员工跑步,一边热爱着半夜开多国电话会议的安排。
然后,终于有一天,当他在俄罗斯,英国和欧洲大陆来回穿梭的其中一站: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一个国际会议上演讲完,回到酒店一病不起。最后取消后面密集的行程,回家挂点滴。
币圈一日,人间一年。2019年这句话不再频繁的出现,但所有在2018年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都永远无法忘记那时的疯狂与甜美。
那时的蔡凯龙脸上光彩伴随着辛苦,从未注意到,脸色和头发居然还发生了变化:变憔悴,头发花白。
如果有人问蔡凯龙是否后悔踏进币圈?他绝对会摇头。
完成火币出海的从零到一之后,蔡凯龙迅速退场。“我不适合做CEO,也不想做”,蔡凯龙在回到厦门之后如此形容,面朝蓝色开阔的大海,他深知自己是谁:热爱新鲜,并不愿意被沉重的运营事务绑定。
但这一年,就像十年被折叠在短短的时光里,密度极大。
他其实从未改变,他一直在传统和创新之间寻求平衡, 双脚踩在了 “金融+科技”的两条线之间,
变化的是不断奔涌向前的世界,科技与金融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碰撞和火花,给了他越来越多有趣的玩法。
从十多年前开始,他已经很深的感受到了。
02 2008金融风暴华尔街幸存者:
上天偏爱跨界者
我曾经问蔡凯龙,你最欣赏的人是谁?答案出乎意料。
他最喜欢的人埃隆马斯克。
蔡凯龙欣赏马斯克没完没了疯子一样开公司用各种疯狂想法改变世界的拼命,虽然,老蔡自己因为大起大落很是抑郁了一段时间。
蔡凯龙是厦门大学毕业的,在多数人薪水不到2000块的年代,他毕业就在彼时经济爆红的厦门某家期货公司当交易员,在跌宕起伏的期货市场里闯荡,过着收入颇丰、令同伴羡慕的生活。令人吃惊的是,他放弃了工作,拿了全奖去了美国休斯敦大学,一路读到金融学博士,Doctor Cai的名号指日可待。
用他韩国博士导师的话来说,“金融博士是一条通向受人尊敬同时又待遇丰厚的阶层最快的路。”
但是他亲手放弃了。
2003年,不安分的华尔街银行大举进入衍生品市场,用各种复杂的金融产品酝酿出后来的金融风暴。金融衍生品市场急需谙熟金融理论又有编程能力的顶尖人才。于是他们把触角伸到了在读金融博士生,蔡凯龙就这么他们盯上了。
去了华尔街面试了之后,收了3家投行的offer,博士在读的蔡凯龙瞬间不淡定了。2014年,他决定去“街上”加入令人激动的大时代。
导师苦劝无效,还是非常nice的留了一个5年之约:五年之内,如果你在华尔街混不下去了,你就回来念完博士。
末了,还甩下一句:当初就不该让你跨专业跨得十万八千里修什么计算机硕士学位!
不知道这是否成了蔡凯龙最后也没有回到休斯敦读完博士的理由,在2008年华尔街最黑暗的时刻,他也没有回去。
作为2005年-2008年完整的在华尔街上经历了衍生品寒武纪大爆炸,美国人负债量从苏醒暴增至天量最后崩盘过程的亲历者,蔡凯龙简直是被历史选中的。
更重要的是,亲眼见证了华尔街金融风暴并经历裁员事件,蔡凯龙完成了一次对命运的确认,和对性格的检验。
“上天偏爱跨界者,那么我顺势而为就好。”
2008年不期而至,金融海啸,雷曼兄弟这样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的时候,脆弱的像一座真正由扑克随便搭起来的纸牌屋。
所有人目瞪口呆,蔡凯龙在目瞪口呆之余,则被裹进了恐慌的巨型漩涡中。
银行们大规模破产的那段时间,蔡凯龙充满了兔死狐悲,简直像生活在犹太人集中营。他每天照常上班,但是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个昨天还在的同事,今天就会不见,有时候,一进办公室,路过别的楼层,发现整个楼层全部空无一人,整个部门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各自的去向。
朝不保夕,人心惶惶。
那段时间,华尔街的天空都格外灰暗,下楼常常能够看到被裁员的精英们抱着纸箱仓皇的走过去。
甚至有一次,他看到对面的楼上,有人“咚”一声,从高楼 跳下来,砸在灰色的地面上。
人群发出尖叫,随时继续陷入更深的绝望和压抑。
蔡凯龙抑郁了。
太太待产,女儿即将降生,而她的爸爸面对她的第一句话,将是:Hello,我失业了?
他心一横,做了一个在旁人看来自杀式的举动:
请了三个月带薪产假,回家陪三个月女儿,顺便在家后院种菜养花,然后再说。
在表面优哉游哉天伦之乐的三个月过后,蔡凯龙回到德意志银行,准备拿裁员通知书收拾走人。
没想到没走成。
“恭喜你,被调到新成立的科技战略部。”“一共多少个成员?一个。”
蔡凯龙知道,自己原来的部门,那个给交易员做支持的部门,100人被裁到只剩10余个,而他这个混了三个月产假的家伙,竟然被荣招进了一个代表朝阳的部门:
整个华尔街在金融系统庞氏游戏的脆弱面前试图寻求一个出路,能想到的,就是当时刚刚初露端倪的金融科技方向。
“那时候如果真的失业,或许就有机会做中本聪了,可惜我错过了。”
蔡凯龙真的没有想到,小时候爸爸花 “巨资”给他买的小霸王学习机,上中学参加的学校计算机兴趣小组天天沉迷在全校唯一一台386计算机,上厦大时跑去夜大偷学的计算机课程,后来八竿子打不着去修的计算机硕士学位,在这个黑暗的深处,如此神奇的拯救了他。
好运在后来的岁月里一次又一次光临他,在每个新领域爆发的时刻, 命运之神都会给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也会不断的向每一个后辈宣称“选择比努力重要”,不是的,蔡老师,是站位比选择和努力都重要。
好的站位才是选择和努力的前提,蔡凯龙一次又一次兑现了性格送给他的彩票。
03 被忽悠和被选择的:
李林和孙宇晨那时候都不是C位
蔡凯龙从未意识到,出国读书、自媒体发文、厦大读博这类学术性经历之外,他其实一直是被忽悠和被选择的,只不过,他总被忽悠进了各种即将发射的火箭里。
蔡凯龙回国,一半是“被骗的”,忽悠他的人,一个叫易欢欢,一个叫黄震,可能还有唐斌、叶大清和彭振刚。
2013年,蔡凯龙在德意志银行“科技战略部”升为副总裁,管理着一批智商极高的精英。年薪加年终,过着非常舒服,且令人艳羡的生活,尤其是在在华尔街这样一条全世界资本最能翻云覆雨的街上。
当看到华尔街那些拿着高薪“养老”的金融前辈,他开始恐慌自己未来也成为这样, 开始对拥有的一起有了一丝的不满。
一度他像当年的李彦宏一样寻求世外桃源、解甲归田的生活,在自家院子里种满蔬菜和花草,郁金香、月季都开得很好,丝瓜和葡萄都大丰收,太太也不是“拔菜园”的董事长。但这样平静的生活却被大洋彼岸、中国大陆的一个惊雷炸醒了。
这东西叫做余额宝。
2013年,支付宝搞出了一个大事情,它联合当时半死不活的天弘基金,玩儿了一个在支付宝上获客推广、再让天弘拿着巨额资金去跟银行谈高利息的商业模式,成功的在短短一年内把天弘发展成了史上最大的货币基金,同时蚂蚁搬家一般,怒挖了全国所有银行的墙角,引发了所有宇宙行老大们的集体抗议。
这事情当时不仅惊动了央妈,甚至传到了美国。
这才是金融科技的第一个大物种,虽然那时候,还叫做互联网金融。
有趣的是,虽然新物种爆出在中国,当时的官方媒体们,第一反应是去找常年带节奏的先进国家美国,找海外专家聊聊互联网金融到底是啥。
于是蔡凯龙就被荣幸的选中了,原因是,他既是华尔街金融科技高管,又能说中文。做录完节目没多久,蔡凯龙发现自己被国内一帮志同道合,想一起发展金融科技的好朋友们,“忽悠”回了国:
“美国的金融界格局已定,你爬20年才能熬到上面的老家伙们走人,而祖国大时代刚刚启幕,这里才是充满机会的中心地带”。
蔡凯龙就这么被忽悠回来组建互联网金融千人会,他递上辞呈,兴冲冲从纽约飞回北京,仔细一看,一共只有他一个人是全职。
“我们市场部那边办公室里有张空桌子,你就在旁边再加两张桌子,这里就是互联网金融千人会的办公室了”,当蔡凯龙跑去问唐斌办公室在哪里的时候,唐斌指了指角落对他说。
万事开头难, 那么从打印到跑会员,全部一人承担。“最多的时候,我们千人会还是发展到了12人团队。
但这样的简陋办公室,并不妨碍他们站在一个好的位置上,几乎是历史给的好位置。
这几乎是第一个全国性的互联网金融协会,一切正在破土的、正在发芽的公司尽收眼底。
蔡凯龙在这里得到了他在华尔街最缺的最宝贵的东西:中国的人脉和资源。
与其说他赌对了,不如说,他又一次站对了地方。
他也是在那时认识了李林、徐明星,甚至还有孙宇晨,以及张首晟,张振新,甚至有后来的某任证监会主席。
“那时候火币和OK Coin都是都才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孙宇晨还只是Ripple在中国的总经理,千人会举办大型活动和小型交流会,我都会邀请他们, 但是当时他们都不是C位出场, 区块链和数字货币只是互金行业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分支,很多人当时看不懂或者说看不起。”
没有人预料到后来互金行业的大爆炸和大败局,终究,在中国大陆,这片百年浓缩数千年历史进程的土地上,注定大泡沫叠加10倍速快进的行业更迭。
互金如此,区块链更如此。
而蔡凯龙,恰恰经历了这两段历史最浓缩和丰沛的时期。
04 永远贪婪 , 永远从0到1:
东南亚是2020年的新大陆
蔡凯龙无疑是贪婪的,但这贪婪并不在金钱上。
离开互金千人会,蔡凯龙去了翼龙贷,又从2016年开始在厦大默默的读博,2017年末一头扎进区块链,2019年,他的选择又一次卡到了一块并不让人陌生的新大陆上:东南亚。
这是一块已经被开发过多次的“新大陆”,而这一次,历史的轮动终于为这块盛产水果海鲜马杀鸡的土地,打开了通向繁荣的窗口。
2017年开始已经有互金公司在不断“出海”东南亚和金砖四国,蔡凯龙这一波是为什么?
“时机成熟了”。
东南亚,那里的互联网支付没有办法做到即刻转账,甚至没办法做到当天转账,碰到周末只能等到周一才能结账。
原因是……他们需要到银行柜台手工转账,有些地方在每周五才能去一次银行。
这种基础设施令人摇头的地方,显然是中国互联网“过剩产能”自然而然的目标。
“支付、征信、数据、流量……”,所有在中国国内水电煤一般完备的金融科技基础设施,在东南亚都可以来一轮轰轰烈烈的大基建。
金融科技出海,高维打低维,降维打击。
而且,东南亚加上印度,不仅人口规模25个亿,而且年轻人比例高, 手机普及率不差中国多少。这样高速成长的地方, 有偏偏金融体系还成熟, 正是金融科技茁壮发展的最佳土壤。
东南亚会是全球2年内全球唯一的经济亮点。
蔡凯龙太喜欢东南亚了。
他更喜欢东南亚的一点是,因为福建人遍布东南亚,作为一个福建人,他不仅当地人长得实在是有那么点儿像,而且很容易融入当地老华侨。
玩儿了火币全球N个站之后,蔡凯龙算是深刻感受到了异域文化的磨合之痛苦:差异可以欣赏,来往最好相似。
“我在非洲,也许会因为是外国人而被打劫,在东南亚,尤其是讲福建方言的那些地方,劫匪对我动手前会犹豫下,这家伙会不会是当地人。”
蔡凯龙再一次玩得如鱼得水。
他的切入点很简单,继续从协会开始,组织资源,快速深入无人之地,支持各种目前看上去小得像虾米的潜力项目,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下一个火币、下一个李林?
这或许是蔡凯龙向东南亚进行的降维攻击,或者说,属于他本人的产能输出。
“为什么一样是高智商的聪明人,一样不安份、热爱创业,你没有像扎克伯格、马斯克一样早早做出大东西呢?是不是因为跨界太多所以无法专注做出亮眼的成绩?”
像这样摆明挑战性的问题,蔡凯龙会一本正经的回答你:
“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出牛人呢。而且美国文化鼓励一无所有的大学生、穷小子们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东方人相对比较保守,至少在我们这一代人,大多数先完成一定的积累,才会被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跨界是为了追求人生宽度,跨界跨得好,也是非常有机会。”。
你看,当他开始需要思考,尤其是需要思考历史、发展、社会、商业这样的命题时,他就开始回到学者理性的这一面里。
他一直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去过哪里,走过哪些路,哪里可以玩得更有趣又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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