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技部原副部长张来武：数字货币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全文）

刺猬财经APP(www.ciweicaijing.com)一线报道，12月5日，由海南省工业和信息化厅主办，南南合作金融中心协办，海南生态软件园以及火币中国承办的“海南自贸港数字经济和区块链国际合作论坛”在海口举行。会上，南南合作金融中心首席经济学家、复旦大学六次产业研究院院长、中国科技部原副部长张来武发表主题演讲《六次产业理论与数字经济发展》，以下为演讲全文。

数字经济的出现，它不仅是标志着人类经济史的一个历史事件，它更是人类文明史，文明根基的一个历史性的标志。它标志着工业文明已经衰落，新时代的文明将替代这种工业文明。新时代的文明它是一种创新时代的文明，是数字时代的文明，更是共享时代的文明。应该说数字经济的出现，使互联网经济的出现作为开始，互联网经济出现以后，从摩尔定律到数据指数化增长，它带来的颠覆，首先它是对我们理解的18个月生产函数就被颠覆了，就不可能传统经济学的模式来求最优化，工业文明受到颠覆。

尤其是数据指数化增长，它带来了一个新的生产要素。这叫数据，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这在人类经济史上首次出现，过去劳动时间，货币资本，然后是土地。出现了一个新的生产要素，这就在我们的理论中，原来第四产业诞生了。从这一个意义上，这就是说从摩尔定律到数据指数化增长，我们熟悉的一产、二产、三产，三次产业理论已经过时。第四，第五，第六产业已经诞生，所以因此数字经济更本质产生第四，第五，第六产业。这是六次产业理论，它就是因为数据经济的出现，将会重新书写人类的经济史，重新梳理人类文明发展史，这是我说的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我们的数字经济，是跟第四产业开始关联。新的生产要素的数据一旦诞生以后，通过第四产业互联网经济的平台出现，把它处理成信息。因此原始的数据变成信息，进行信息应用。通过人工智能的发展，把它再梳理为知识的经营，也就是说第四产业深化是从数据开始到信息，到知识系统。这一个就是人类，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智能化的程度，我们归结为第四产业。它绝不是我们说的所谓的智慧产业，待会儿我要说。也就是说人工智能作为第四产业的一个标志，它能够把数据处理成信息，它能处理成知识劳动，取代人的脑力劳动。在工业文明的时候，曾经机器取代人的体力劳动，现在数字经济的出现，人工智能取代人的脑力劳动怎么办?人以后脑力劳动，都被机器取代了。我们研究下来不用担心，就像当年机器取代体力劳动以后，人类把自己的体力用在登山，用在马拉松，又产生了新的体育产业。现在取代了人的脑力劳动以后，甚至于很多医生读片都靠人工智能，不再需要医生时，我们人的脑力劳动开始应用第五产业。

第二就是数字经济和第五产业之间，第五产业在充分的智能化基础上一个智慧产业。第五产业是人类自己精神文化需求上产生一种文化创意产业。因此第五产业是后物质时代，人们生活主流发生了根本的变迁，也就是说工业文明充分发展之后，人类进入了后物质时代，人们的生活主流是以精神需求，以情感，以梦想为主流的时候，这一个时候他的生活，他的产品，他的服务在第五产业中显示出人类的文化创意，显示出人类的智慧运用。这第五产业是基于文化创意，基于科学的前沿的创新。这一点我们在设计产业理论时，在创造了一种智慧因子。这一个智慧因子跟我们传统熟悉的人力资本概念比较一致，但是它强调的是这一个因子导致科学前沿的知识直接进入企业，进入经营，无需通过技术转换。所以基于技术创新是工业创新的一个单线创新。但科学创新本身能够带来第五产业的直接创新，第四产业当中也有大量例子。在这样一个知识体系之中，我们最终认为数字经济最后跟我们工业文明是一种继承关系，一种替代关系和融合关系。就是我们说的未来共享产业，跨产业融合，系统共享，这就是我们的第六产业。

第六产业是跨产业的一种融合产生的一种新的产业，它是一种共享产业。只有在数字经济充分发达之后，只有在人们物质的竞争分工竞争之后带来丰富的物质以后，强调的精神共识基础之上才有共享经济，这样的共享经济就是第六产业。这是我今天说的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观点在这样的，一个数字经济发展中，区块链寻找到自己的主战场，这是我想说的第二个观点。说这个观点之前我想说一句什么是区块链?我们六次产业视角下谈区块链，我们跟现在最时髦的，信息化专业最顶尖的专家是有不同的看法，我们现在一谈区块链，总是强调区块链技术，其实我们认为你把区块链充分的归结到技术这一个工业经济的概念之中时，你就进入到陷阱，你就找不到区块链的本质。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应用技术这个概念，只是一个说法，它包含科学和应用场景，你是可以这么说的。因为人们习惯于用技术这个概念，但遗憾的是人们谈区块链技术时就回到工业文明，工业经济的概念中，谈到技术创新的时候，就回到基于技术创新的这一种线性思维中。所以这样一来，我们就找不到区块链的本质内涵。

我们认为区块链不仅是基于技术的创新，是科学技术应用场景三螺旋运算，是一个基本系统运算。理解这一点才理解区块链发展到现在，大家认为什么是对区块链产生标志性，有影响性的事件?比特币，还有什么?那就是脸书宣布的Libra币。还能够找到第三个如此轰动的有影响力的事件吗?没有。什么意思?因为比特币，Libra币脸书什么都没有做，只宣布社交网络23亿人一个应用场景，告诉你要搞区块链，搞Libra币就震撼世界，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原来区块链不是什么单纯的技术。更不是单一技术，首先你的应用场景是什么?找不到应用场景谈不到区块链，顶多是一个信息化技术应用而已。所以应用场景的设计，相关技术群的选择，以及相关的科学，密码科学，合作博弈论，共识基础这一套东西，形成一个整体的运算，这就是区块链。因此我们认为区块链是一个三螺旋运算。它在一个共享经济的系统中，将会取代某一个单一的技术。它本身也是一种运营模式。所以这就是说区块链的本质，这才能解释为什么资金，区块链我刚才说几个明确的场景，比特币就是电子货币这样一个应用场景，才能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

第二个我们认为区块链未来的实际应用，产业应用的方向有两个战场。一个战场大家很熟悉，就是数字货币。其实数字货币它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数字货币恰恰证明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信息互联网变成价值互联网以后，需要在数字经济中进行数字金融推动。需要交易，在未来的文明中交易首先是拉动生产的，因此说数字货币是“区块链+”无可阻挡的一个发展战场。

另外一个战场，大家目前是更容易寻找和容易接受时，发现也更容易产生误区。那就是我们认为区块链一个主战场，那就是第六产业是区块链发展的主战场。也就是共享系统是区块链发展的主战场。这一个跟区块链的本质相关。因此区块链在发展这一个主战场的时候，目前有一种做法就是以太坊就是一个案例，就是他先把区块链的底部平台框架给设计好，然后在里面存储什么?就是叫做智能合约，其实在技术上就是一堆数据集。把合约作为数据存在这一个底部框架里面。

这样一来可以在区块链的底部框架中，应用智能合约充分应用到你的共享系统中，这个共享系统怎么会区块链和智能合约之间，是什么关系?这就是我说的智能合约你要用第六产业理论理解而不是用第三次产业理论理解。什么意思?智能合约，重要的不光是P2P的技术，也不光是哈希算法等等这些技术，首先是共识的文明基础，如果没有一个共识文明基础，作为这样一个智能合约基础的话无从谈起区块链。什么样的技术也不能形成区块链，就是说共识文明，一个共享文明，是不是这一个生态，这个文明已经形成了足够的基础。这样的基础在什么样的共享系统中能够寻找到，我们就在什么样的系统中应用区块链。所以从这个意义上，原来区块链底部框架和智能合约，不是分离的，其实这一个智能合约仍然是区块链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区块链组成部分时，这时候要充分的利用人类第五产业，就精神需求，共识文明构成一定的生态。形成一定的区块链的商业运作，社会治理的基础。如果你没有寻找到这样的基础，你说的这一个区块链是伪命题。原来在这样一个框架下，区块链的主战场在第六产业之中，有了第四产业数字化的充分发展，人工智能的充分应用，有了第五产业共识文明基础，精神文明共享的基础，这时候做第六产业，寻找到共享系统，这一个系统要用区块链来微观的实现它，这就是第六产业。第六产业运营中，你们将会发现企业的边界已经打破。

微观经济学不再以企业为边界，不再跟企业，跟政府之间划定边界。它是用自协(音)组织为边界，企业联盟为边界，这个企业联盟不再是政府性质联盟，也不是准政府性质的联盟，是区块链条件下共识基础的联盟，形成一个自协组织的微观企业边界就是第六产业区块链经营边界，这样的经营边界，将是区块链发展的主战场。因此说在区块链是作为微观经济，数字经济一个重要的微观经营模式，也作为重要的宏观的社会治理模式，中观的社会组织发展的一个模式无所不在。当然数字经济发展以后，区块链未来可能会形成关联参数还有其他三螺旋不断产生出来，但无疑区块链是首先成熟的，可以商业运营的一个模式。

说到这里，我们回到我们刚才的命题，数字经济的出现是人类工业文明衰落，互联网数字经济带来的共享文明将会诞生。在这样一个历史文明交际中，数字经济能不能发展，区块链我们能不能成为主导，这是在世界，一个企业，一个地区，国家实力的根基中，将会是关键性的历史性的事件。谢谢大家。